海外慈善
捐赠者认为组织治理和竞争力是决定其资助流向的关键因素,但为何他们言行不一呢?
为了寻找造就高绩效企业的神奇配方,多少美金化在了书本和商学院上的。企业董事会及领导人不惜耗费大量时间,绞尽脑汁思考如何投资培育一种优秀的组织文化,制定卓越的战略和宏伟的愿景,给这些组织的领袖提供支持,以及减缓风险。这些因素展现了一个公司的优势,而投资者搜寻的是强公司,因为它们知道,其投资掌握在这些公司手里是安全的。
类似的组织竞争力在非营利组织领域也至关重要。那些具有清晰战略、能力和领导力的非营利组织能更好地胜任提供社会和环境回报的使命。现在的社会投资者,比以往任何时候更在乎非营利组织实现其使命的能力。那些讲不清楚如何使用资金来实现其使命的组织,将会面临一种找不到慈善资金的窘境。
这种使命聚焦或许在我的原籍澳大利亚得到了最好的证明,一年前澳大利亚联邦政府发布了其十年一次的“2016澳大利亚慈善”报告。该报告考察了驱动个人充当慈善组织志愿者的各种因素及动机。这份报告还深入探究了驱动个人和家庭创立基金会的因素,以及哪些因素最终影响其慈善行为。
治理能力和竞争力的重要性
据该报告调查,92%的受访者表示,非营利组织治理和竞争力对于决定资金的流向至关重要。但需要指出的是,当我们谈论治理和能力时,我们实际上谈论的是组织能力。在该报告中,有位慈善家认为,他们不会考虑将成千上万的美元捐给一个组织能力不强的非营利组织。
组织能力指的是,一个组织根据战略创造和提供产品和服务,管理其核心资产(人力资源、财务资源、基础设施和数据资源等),减缓和处理风险,以及最终产生影响力的能力。
遗憾的是,对许多慈善家来说,评估组织能力多少有点主观。该报告所调查的慈善家指出,作为一个问题领域的专家,他们对一个组织的看法是至关重要的,同样重要的是他们以往与该组织的交往,以及该组织是否有责任心、可靠性和沟通能力。这些因素无法轻易量化。我的组织“恒久”是澳大利亚最古老的信托公司和慈善咨询企业。管理着1000多个慈善信托基金和捐赠基金,我们无法聘用所有领域的业务专家。变通的办法是,我们咨询与我们共事的慈善家,来评估在各个领域运作的不同规模的慈善组织的组织能力。
我们的评估流程以如下的方式开展:从我们的慈善家客户中寻求资助的慈善机构需填写一封比较详尽的申请表。从这些回答中,我们可以了解该慈善组织:
l 如何测量和描述其有效性
l 如何测量和描绘其效率
l 如何管理和减缓风险
申请表的项目部分考察的是该组织如何追踪其运作成效。我们给予每个回答一个分数,然后加总,由此我们可以更好地评价哪些组织位于顶层。得分在我们推荐范围的组织获得了我们与之共事的慈善家95%的资助资金。
这种做法有如下一些好处:它在整个问题领域是可复制的,消除了与基于叙述的评估过程相伴随的主观性,而且对于申请组织来说是高度透明的。
我们不限制组织所寻求的资助形式。这些组织告诉我们,这种做法使它们可以申请它们所需要的东西,而不是它们认为可以最大限度吸引个人捐赠者。无需惊奇,有了申请任何东西的自由后,非营利组织常常请求支持,希望通过员工培训、设施更新、领导力培养和咨询等来提升其能力。
资助型组织的能力
该报告的第二个大买点是,尽管慈善家日益看重具有强治理能力的组织,但我们没有看到它们增加与之相匹配的能力建设的拨款。如果慈善家真正相信治理和组织竞争力对于产生优良成效至为关键,那么为何不更经常地资助培训、战略发展、设施支持和理事会能力建设呢?
在“非营利组织的恶性循环”一文中,布利吉斯潘集团的Ann Goggins Gregory和Dan Howard描写了多少非营利组织为了下一个“创新”项目而不自觉地追逐资金,而不是为了自身提供杰出成果的能力。这种恶性循环因资助机构对什么可以资助,什么不可资助的严格限制(如管理费的封顶)而得以延续。评价慈善项目的评估方法依据的是资助机构的优先次序,而非满足其社区需要的组织能力,从而助推了这种循环。
鉴别和投资治理良好的非营利组织,对于改善资助机构的效力至关重要。为了找到这些组织,慈善家需要一种能够应对战略、领导力、能力和使命等问题的评估方法。慈善家应该对投资于如下的非营利组织充满信心,这些组织拥有以追踪效力、有效管理资源和减缓风险为中心的文化。
如果慈善家真正相信,表现最佳的非营利组织拥有出类拔萃的治理能力,那么我们必须见证有更多的投资来帮助该领域中所有的非营利组织的得到改善。这意味着将资源用于培育额外的治理支持,投资于战略发展、领导能力、财务管理,甚至理事会娴熟的筹资技巧。改善治理能力的新趋势有潜力来提升整个非营利部门的表现,并最终产生对社会来说更完善的结果。
译自:《斯坦福社会创新评论》官网https://ssir.org/articles/entry/a_mismatch_in_philanthropic_interest_and_support